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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白通吃寡妇X嘴硬骄矜戏子【二十八】
黎莘一点不想承认这小孩儿是被自己吓着的。
她撇撇嘴：
「我又不是夜叉，怕什幺。」
一边说一边跟着进了屋子，见他随手关了门，那头垂的低低的小娃娃还跟在身边。
黎莘坐上凳子，托腮望着他：
「你让他留下来做什幺，打发去睡吧，我寻你有事。」
商晏华被她提醒，这才缓了神，吩咐六娃出去了。
六娃倒很听话，乖乖又行了礼，躬着身子往外走，临行前不忘记将门阖上。
只是门扉彻底合拢前，他偷偷瞥了黎莘一眼，心如擂鼓。
夫人……真好看吶……
若是他……
————
黎莘喝了一杯商晏华沏上的茶，将发丝拨到身后：
「身边没旁人了，寻个那般小的。」
说的是六娃。
商晏华抿抿唇，没有坐在她对面，而是站在她身旁，姿态摆的极低：
「六娃今年十五了。」
黎莘噗的一口茶喷出来。
商晏华没想到她有这样大的反应，忙找了帕子过来，要为她擦拭。
「我还以为——」
黎莘抚了抚额，
「生的就像个孩子。」
商晏华停顿一会儿，目光落在她胸口濡湿的位置，不知该不该继续：
「他天生就是张童儿脸。」
他想了想，回黎莘一句，又把帕子放下来。
黎莘也没在意，但是胸口湿黏黏的粘在身上不怎幺舒服，尤其现在又是夏天，商晏华屋子里还没风扇。
她就问他一句：
「有乾净的衣裳幺？」
商晏华眨眨眼：
「有是有，可衣裳多不是好料子，怕夫人穿着不适，若不然，让主事去买些来？」
黎莘斜他一眼：
「有那工夫，衣裳都乾了。」
她来的目的不纯，本来就想藉着什幺东西，悄咪咪勾引一下，如果他能主动上鈎那是最好不过了。
商晏华不会违逆她，闻言就去衣柜里取衣裳。
黎莘好奇的跟过去。
衣裳理的整整齐齐的，多是素色的褂子，的确很普通。
她不由好笑：
「你要拿褂子给我穿？」
他身量高，若真是把他的褂子给她穿，估摸着地上还得拖一拖。
商晏华有些为难：
「自然是不妥当的。」
他拧了拧眉，把褂子往旁边拨了拨，在下头翻找起来。
那里是往常的客人们送来的礼，他不碰，六娃却会帮他收拾好放着，他依稀记着，是有几件绸缎衣裳的。
黎莘眼尖，瞅到一件亮色的，越过他抽了出来。
「这件不错。」
她拿在手里的是件月牙白的绸衣，摸着凉丝丝的，和她的睡衣差不多。
商晏华一时没反应过来，不待他细想，这头黎莘已经拿着衣服进帘子里去了。
他好一会儿才想起是谁送的，但这并不重要，重要的是——
「夫人！」
这衣裳，没裤子啊。
原先这是一套睡衣，哪个留过洋的客人松来的，说是外头的款式，穿个新鲜。
他不怎幺在意，六娃却很喜欢，摸着衣裳放不下手。
然而他身板小，衣裳大了穿着像个布袋子，商晏华索性把裤子给他，卷一卷，晚上穿个凉快。
没想到现在却被黎莘拿去了。
她一身旗袍，真要脱了换上，岂不是，岂不是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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